“快,把我的老花镜拿来!”
几年前苏富比拍过一幅竹石图,当时江老爷子在南方休养失之交臂,几年遗憾竟然今日得以圆满,老人家的兴奋在所难免。
苏正阳捧着礼盒,苏涵解开绸带,与妹妹苏莹一起,小心地将画作展开。
宾客们哪怕是不懂画的,郑板桥的名字也都听到,纷纷凑到近前围观。
“江老您看,”苏涵一手捧着画作,笑着向众人介绍,“这幅画啊是他早年所做,看这竹子,刚劲有力。还有这字,郑氏独创的‘六分半书’,一般人临摹都临摹不来的风骨,绝对当得上‘瘦硬峻峭’几个字。”
四周一群拍马屁的跟着吹捧。
“这次可真是借江老的光,开了眼了。”
“前几天苏富比拍得那幅墨兰图,六百多万呢!”
“这么说,这画也得价值不匪吧?”
“郑板桥啊,画得最好的就是竹子,这竹石图比兰花值钱,这幅估计得往千万上走!”
……
“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收。”等待下人去拿花镜的功夫,江老直起身,笑着看向苏正阳,“正阳啊,这画我要可以,但是这钱,我得如数给你。”
苏家与江家也就是名利场上的交情,对方送这么贵重的礼物,只怕是有求于他。
如果收下,那可就是一个不小的人情。
以江老爷子的精明,可不会轻易欠下这么大的人情。
“看您说的?”苏正阳陪着笑,一脸讨好,“这是我特意给您老准备的七十岁寿礼,您和我提钱,那可是看不起我这个晚辈了!”